2025年避險資產大洗牌：貴金屬獨領風騷，傳統安全港集體失色

2025年，貴金屬無疑是最大贏家，而幾乎所有其他傳統“避險”投資均表現不佳。在這一年裏，市場充斥著動盪、衝突以及對人工智能泡沫的擔憂，這樣的結果著實令人矚目。

全球經濟熱度高漲，政客力推寬鬆貨幣政策，衰退擔憂逐漸消退，人工智能狂熱席捲市場，再加上地緣政治緊張局勢升級，這些因素共同塑造了今年的市場格局。

然而，受原油供應過剩加劇的拖累，大宗商品綜合指數今年表現糟糕。儘管2025年中東地區出現過數次緊張局勢，市場也曾擔憂原油價格會飆升至每桶100美元，但實際原油價格同比下跌了20%，目前幾乎僅爲該水平的一半。

如果投資者擔憂全球衝突，那麼他們最佳的去處並非公用事業、必需消費品等傳統防禦性板塊，而是國防板塊本身。2025年，美國航空航天與國防股漲幅達36%，歐洲同類股票漲幅更是高達55%，德國及歐洲大陸正加速重整軍備。

債券與防禦性資產表現滯後

今年以來，大多數其他傳統對沖工具和安全資產非但未能起到保護作用，反而成了投資組合的拖累，即便是被一些人吹捧的“數字黃金”年末也以虧損收官。

債券市場今年同樣表現不佳。以美元計價，全球“無風險”政府債券指數下跌約1%，總回報率僅略超6%。涵蓋政府債券、超國家債券、機構債券和公司債券的彭博全球綜合債券指數（Bloomberg Multiverse）等更廣泛的全球債券基準表現也好不到哪裏去，價格漲幅約爲1%，總回報率接近7%。

這一表現還不及摩根士丹利資本國際全球股票指數（MSCI All-Country Stock Index）漲幅的一半，該指數正邁向2019年疫情前以來的最佳年度表現。

在股票領域，採取防禦性策略也並非制勝之道。

得益於大型科技股和人工智能主題的推動，標普500指數（SPX）全年上漲15%。美國經濟強勁反彈以及2025年下半年利率下降，帶動華爾街多數股票走高。但標普500“成長型”股票漲幅達20%，是“價值型”股票漲幅的兩倍多。

標普500指數的總回報率也比其等權重指數高出5個百分點。

儘管公用事業、醫療保健和金融板塊今年表現尚可，漲幅均超過10%，但均落後於主要指數。必需消費品板塊漲幅僅約2%，排名墊底。

最後，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（DJI）成分股藍籌股的表現也不及標普500指數和納斯達克綜合指數（IXIC）。

避險資產失靈？

在貨幣領域，日元和瑞士法郎通常被視爲避險貨幣，但其中一種貨幣年末也令人失望。

2025年上半年美元下跌，最初推動日元和瑞士法郎走高，但日元隨後回吐了所有漲幅。日本央行進一步加息也未能起到提振作用，因爲投資者擔憂新的財政刺激措施，且新任首相高市早苗（Sanae Takaichi）上任後，日本國內債券市場也陷入動盪。

以對日本主要貿易伙伴的實際有效匯率計算，日元全年下跌約4%。

不過，瑞士法郎守住了年初的漲幅，與黃金、白銀一樣，成爲2025年少數表現出色的避險資產之一。

但如果投資者在年初將美元視爲地緣政治緊張時期的避險資產，那麼就得重新考量了。

在今年市場最動盪的幾個月裏，美元指數下跌了12%，並且在中東、東歐甚至加勒比地區出現多輪危機爆發點期間，始終保持疲軟態勢。

對於擔憂市場動盪的投資者來說，另一種策略是購買與期權相關的波動率指數，以從股票和債券的劇烈波動中獲利。

但這些“安全降落傘”在2025年也從未真正發揮作用。

儘管春季市場出現大幅波動，但衡量標普500指數一個月隱含波動率的恐慌指數（VIX）年末收盤較年初下跌了2個點。債券市場對應的美債波動率指數（MOVE）不到年初水平的三分之二，且低於4月峯值的一半。主要外匯市場的波動率指標也有所下降。

簡而言之，今年過於謹慎的投資策略根本無法獲利。

問題來了，2026年應該翻倍押注還是及時止損？

本文內容來自路透社專欄作家Mike Dola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