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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顧通脹隱憂,市場已宣告特朗普衝擊落幕

schedule 2025/11/07 22:52:03

特朗普衝擊(Trump Shock)劇烈而短暫,如今似乎已然結束。在特朗普迎來久違的糟糕一週後,這一判斷或許看似難以成立——多個州的選民在總統選舉週年之際給了他一記重擊,最高法院也可能在其標誌性的貿易關稅議題上給予重大駁回。但對市場而言,至關重要的是,對美元來說,他重返白宮以來引發的巨大沖擊已成爲過去。

德意志銀行股份公司(Deutsche Bank AG)外匯研究主管喬治·薩拉維洛斯(George Saravelos)指出,儘管4月“解放日”關稅宣佈後,美元與美國國債的波動率(投資者爲防範未來波動願意支付的成本)曾大幅飆升,但目前兩者均遠低於一年前水平。

他認爲,市場在傳遞一個信號:“特朗普衝擊”已結束——貿易戰“塵埃落定”;財政政策按部就班(最高法院關稅裁決除外);中東局勢(即能源價格)更爲穩定;中美貿易緊張局勢至少在一年內暫時擱置。

關鍵不在於美元的絕對水平(仍低於12個月前,與政府提升競爭力的目標一致),而在於其表現形態。4月衝擊最嚴重時,即便投資者撤離美國國債、推高收益率,美元仍大幅下挫。這是新興市場遭遇危機、失去國際信心時的典型表現,對全球儲備貨幣而言,當時的景象令人警惕。

如今,這已成爲遙遠的記憶。美元重新立於不敗之地:當市場風險偏好下降時,因避險屬性上漲;當國債收益率走高給投資者提供資金流入美國的理由時,同樣上漲。

“情況並未如人們預想的那般糟糕,”Tigress Financial Partners的吉恩·埃爾加斯(Jean Ergas)表示,“企業應對得相當不錯,美國的財富效應也起到了助力作用。而且美元已不再是‘新興市場貨幣’——當人們轉向現金配置時,美元會是他們的選擇。”

今年早些時候,特朗普明確表示,他打算比第一任期更激進地打破全球規範與機制,當時主流敘事是“去美元化”。這被視爲資本不可避免地從美國撤離的原因,科技股的大幅上漲也讓許多外國投資者感到持倉過度集中。如今,舊有敘事迴歸:儘管歷經波折,美國例外論(American exceptionalism)依然成立。

正如薩拉維洛斯所言,全球財政環境處於擴張狀態(德國尤爲顯著),貨幣政策趨於寬鬆,且美國經濟的韌性遠超預期。核心驅動因素是關稅(影響不及擔憂那般嚴重)與人工智能(迄今爲止,表現甚至超出支持者最狂野的想象)。

關稅影響

最重要的是,儘管關稅水平大體維持在引發4月市場動盪的水平,但貿易戰尚未造成預期中的可怕影響。與博弈論的預測相反,全球大多數國家拒絕報復,反而選擇安撫特朗普。

此外,關稅對美國政府財政收入產生了顯著影響,10月關稅月收入達到300億美元,而年初時僅爲50億美元。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赤字擔憂,也讓關稅更具某種“持久性”——它們確實取得了成效。

企業紛紛預警未來將面臨麻煩,但爲了避免激怒總統,大多選擇匿名錶達。在供應管理協會(ISM)10月的調查中,高管們抱怨連連,且均與關稅相關。“這種不可預測性……持續給未來定價/成本帶來混亂與不確定性,”一家電腦製造商抱怨道。“由於不確定性,客戶正在取消和減少訂單,”一家化工企業表示。

儘管此類零星證據不斷累積,關稅對整體經濟的影響仍出人意料地有限。今年全球貿易總量仍有望實現增長。

迄今爲止,儘管企業向美國政府繳納了鉅額關稅,但它們成功找到了多種方式削弱關稅的影響。這一點從企業實際繳納關稅稅率的估算值大幅波動中可見一斑。彭博經濟研究(Bloomberg Economics)的估算顯示,假設進口份額維持2024年水平,關稅實際稅率從春季27.4%的峯值降至15.9%,年初時僅爲2.4%。

凱投宏觀(Capital Economics)的阿里亞娜·柯蒂斯(Ariane Curtis)指出,進口商已轉向低關稅商品,“這意味著8月美國實際關稅稅率僅升至約11%,遠低於當時基於2024年進口份額推算的17%。”惠譽評級(Fitch)在與日本、馬來西亞、泰國、韓國達成協議,並對木材、家用傢俱、重型卡車及相關零部件加徵新關稅後,將其估算值從8月5日的16%下調至13.6%。

標準普爾(Standard & Poor’s)表示,在8月暫停之前,允許特定尺寸以下包裹豁免高額關稅的“最低限額規則”被大量使用。截至4月的10個月裏,某家專注於小包裹運輸的快遞公司處理的入境包裹佔總量的6.5%,但體積佔比不足1%。如今這一比例已降至零。

“隨著這一渠道被關閉,庫存不斷減少,影響全球利潤率的各種因素將完全暴露,”標準普爾表示。

人工智能熱潮

人工智能(AI)熱潮讓特朗普衝擊的影響變得更容易承受。它吸引資金流入美國——全球最大的“超大規模科技公司”(hyperscalers)均位於此地。其他國家也在進行鉅額投資,但大多數投資者通過買入“七大科技巨頭”(Magnificent Seven)股票,參與到AI熱潮中。在此過程中,他們也爲美國市場提供了支撐。

主導芯片製造商英偉達(NVDA),以及旨在提供AI產品的最大型“超大規模科技公司”——Alphabet(GOOG)、亞馬遜(AMZN)、Meta Platforms(META)、微軟(MSFT)和甲骨文(ORCL)——的鉅額資本支出,本身就足以刺激經濟。看漲成長股的投資者路易斯·納維利耶(Louis Navellier)提出,AI領域的投入將產生深遠影響:

“核心事實是,數據中心、汽車、製藥和半導體行業的數萬億美元本土投資,是前所未有的。預計這些本土投資將引發大規模經濟繁榮,推動2026年GDP年增長率超過5%。”

大規模資金投入以及新投資所需的鉅額電力消耗所帶來的風險,已是衆所周知。當被問及AI資本支出是否會“像紙牌屋一樣崩塌”時,BCA研究公司(BCA Research)的馬爾科·帕皮奇(Marko Papic)迅速回應:“當然會,但不是現在。”

過去幾周的財報電話會議上,這些超大規模科技公司繼續上調投資計劃。它們能夠獲得融資,且其支出將產生實際效應。AI對通脹的影響仍存在爭議。納維利耶認爲,AI不一定會引發通脹,“因爲美元正在走強,開始抵消關稅對進口商品的影響。”

通脹與美聯儲

儘管如此,通脹仍是核心問題。通脹正緩慢上行,關稅的影響也開始顯現——但目前仍較爲溫和。今年早些時候曾降至2.3%的整體通脹率,如今已回升至3%。受關稅直接影響最大的核心商品,僅貢獻了0.31個百分點的通脹——但漲幅迅猛。與過去二十年的大部分時間一樣(主要得益於中國進口商品),核心商品通脹年初時處於負值區間。

對政治環境至關重要的是,哈佛大學的阿爾貝託·卡瓦洛(Alberto Cavallo)和賈亞·溫(Jaya Wen)的研究表明,關稅正在推高消費者價格。哈佛研究顯示,自去年以來,進口商品價格上漲了6.6%,而本土商品價格上漲了近3.8%。風險依然存在:當企業耗盡替代關稅商品的方法時,通脹可能會進一步上升。

政府當前“讓經濟保持高溫運行”並向美聯儲施壓要求降息的計劃,加劇了這些風險。近期,解僱美聯儲理事莉薩·庫克(Lisa Cook)、打造更易操控的央行團隊的嘗試陷入停滯,這一因素緩解了對美聯儲獨立性的擔憂。美聯儲的承受能力存在限度——但市場預期,政府仍能在很大程度上實現其目標。

帕皮奇用一段俏皮的總結精準捕捉了許多交易員的想法:

“通脹會是2026年的風險嗎?是的,顯然會。關稅將推高物價。

然而,沒有財政支持的通脹是暫時性的。

此外,有什麼關係呢……特朗普政府會掌控美聯儲,所以……及時行樂(YOLO)。”

對所有人而言——包括政客、企業、選民和外匯交易員——通脹上升似乎是最大的擔憂。特朗普衝擊在物價上漲方面的影響,仍有可能尚未到來。但在通脹明確抬頭、迫使美聯儲加息回應之前,市場的態度是:特朗普衝擊已結束,一切迴歸常態。人生苦短,及時行樂。

本文由彭博新聞社專欄作家JohnAuthers撰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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